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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虐渣記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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重生虐渣記

大季朝京中往西數十城,西函關外謂之西涼,大季朝建國之時,西涼不過是西邊游牧勢力中很小的一支,後西涼一統西函關外,向大季朝俯首稱臣,年年進貢,太平至今。

車馬一路西行,眼見河流漸少,沙土漸黃,遠處連綿起伏的山川越來越近。

王寶釧雇了馬夫,白日裏趕路,夜裏就到城裏的客棧休息。

有時候來不及了,就會找沿途官驛,呈上從爹爹那裏偷偷拿走的印鑒,驛卒們也都會熱情的接待。

六七日的功夫,已經走了一半了,至季朝與西涼之中,平胡城。

馬夫同她相處了一路,好意提醒道,“公子,看你這身穿著,非富即貴,又是從京中來的,想必是高門大戶吧,過了平胡城我們就走了路途的一半了,越是往邊境,沿途就越是不太平,尤其是現在啊,前面打仗了,路途之中肯定山匪橫發,公子還是換身衣袍,切莫漏了錢財”

王寶釧急於趕路,哪有功夫再去買衣袍換衣袍,只叮囑了一句,“時間緊迫,無暇顧及這些,我坐於馬車內不出去便是,你盡快趕路,到達之後必有重謝”

平胡城郊平胡山,山林稀疏,皆是琥珀色的沙土與巖石,大風刮起來,裹著風沙撲面,極為難行。

即便是上一世,王寶釧都未去過西涼,這風沙彌漫的地,她坐於馬車內都不停的咳嗽。

馬夫借差旅營生之人,經驗老道,知曉山谷都是劫匪多發之地,他重重的揚著馬鞭,馬蹄帶起塵土滾滾。

風沙之中,隱約可見,谷口立著一個高坐於馬上,扛著大刀,三大五粗之人。

他瞇著眼睛還未看清,突然飛過來一柄長刀,直入胸口。

馬夫當場斃命,倒下了馬車,滾到了一邊。

烈馬長嘶,高高揚起了前蹄,停在了原地。

王寶釧被顛得七零八落的,心生恐慌,猛然掀開了簾子。

她看見了慘死於路旁的馬夫,遠處的那群人正駕著烈馬,奔跑著、高聲呼叫著、欣喜若狂的奔來。

王寶釧後怕的吞了口口水,暗自的緊緊的捏住了手裏的匕首。

只一個滿臉胡子,扛著大刀的大漢騎了馬,其餘的小弟都是跑著的,大約有八九十人,他們團團圍住了馬車,只聽得他得意的笑道,“哈哈哈哈哈哈!運氣真好!今天居然遇到個雇馬車的,看他穿的那身衣服就值個不少錢了!劫了!”
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們別過來,你們別過來……”王寶釧抽出了匕首,雖是對著他們,但害怕得連連後退。

這番舉動倒是把這群山匪逗笑了,“呵呵呵呵呵……小白臉,就你這破玩意兒能唬住誰啊?我們可不是你們城裏那些見了血都會哇哇大哭的膿包,識相的就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交出來,我們哥兒幾個興許還能給你一條活路,要不然的話,哼哼!”

“你……我告訴你們,我爹是當朝丞相,我大姐夫是禦史中丞,我二姐夫就是在前線殺敵的兵馬大元帥,你們殺了我,你們也不會好過的!盡早放我過去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!當朝丞相?那我還是當朝太子爺呢!啰啰嗦嗦的,砍了!”

旁邊的小弟得令,拿起長刀,劈向了王寶釧,王寶釧害怕得閉上了眼睛,驚聲尖叫,想象之中的疼痛卻並沒有到來,耳畔只聽得“噌”的一聲,一件不知名的器物沖過來擋住了。

她睜開眼之時,那長刀已經斷成了兩節。

王寶釧好奇的張望過去,只見黃驃馬疾馳而來,馬上的人一身白衣,戴著鬥笠,適才為她擋了刀的玉簫也飛回了他手裏,雖然看不清楚他的臉,但此人身形挺拔,清正俊朗,應是個俊傑君子。

滿臉胡子的老大自是不快,橫起了長刀,“來者何人,敢壞我好事?”

那人慢慢擡起了頭,摘下了鬥笠,“小生薛讓”

薛讓?薛讓!?又是他!他也去前線嗎?

男人微微笑了笑,“王兄,真巧,一別月餘,近來可好?”

可好?我可好!?我可不可好!你看不出來嗎!

王寶釧只得難為情的笑了兩聲,“呵呵呵呵呵……薛兄,還真是巧啊”

“行了行了!”滿臉胡子的老大自是不耐煩了,“你們給老子一會兒再敘舊!老子正在這兒打劫!沒看見啊!多了一個又怎麽樣!來一個劫一個,來兩個劫一雙”

薛讓一跨下馬,先行了個拱手禮,將腰間的錢袋子朝他扔了過去,胡子老大準確無誤的接在了手裏顛了顛分量,“這位壯士,我等要往西涼邊境去,路過寶地,無意叨擾,知爾等討生活不易,這些銀子就當是請兄弟們喝酒了,放我們過去,以免延誤了戰機”

“呵呵呵呵呵……你這人,倒還是個識禮的,我等也本不想傷人性命,行了,你過去吧!”

“多謝……”薛讓又行了個拱手禮,王寶釧連忙下了馬車,跟在了他身後。

見他們要上馬了,那胡子老大突然就變了卦,“哎!幹什麽啊你們!我只說了你可以過去,可沒有說那個小白臉啊,你這三五兩銀子,買兩個人的命還遠遠不夠”

薛讓看了看王寶釧,王寶釧極不情願的將自己的錢袋掏了出來,扔了過去。

胡子老大顛了顛份量,“不行啊,太少了!”

王寶釧沒有辦法,將身上所有的銀子都拿了出來,給了他們,“這是我所有的銀子了,沒有了”

“不行不行不行!”胡子老大扛著大刀,得意洋洋的說道,“我這個人呢,向來公道的很,什麽人給什麽錢我心裏有數,這個姓薛的,粗布短衣,蓑衣疾行,一看就是江湖漂泊之人,三兩五兩也就夠了,算是那麽個意思,但是你呢!你看看你自己!”

“細皮嫩肉,錦衣華服,出行還雇了車馬,你這身衣服都抵得上我們山頭兩三個月的吃食了,還有你那帽子上的玉珠子,一看就不是便宜貨!就這麽點銀子想打發我們兄弟啊,門都沒有!看在這位兄弟的面子上,我們可以不殺你,但是你也最好識相一點!把身上值錢的東西都拿出來”

“可是我真的沒有了,我隨行所帶,所有銀錢都給你們了”

“那就把衣袍脫了留給我們”

“什麽?不……不行……不行的……我不能脫衣袍的……”王寶釧匆忙的拒絕,直往薛讓身後躲,拼命的給他使眼色,你……你不是能打嗎?你動手啊,我不能脫衣袍的,真的不能!

薛讓看懂了,但是他沒有打算動手,而是同他低聲說道,“王兄,大丈夫能屈能伸,你就把衣袍脫了給他們吧,若是怕冷,我先把這身衣服借與你穿,到了城中,我們在另想辦法”

“我……我……我真的不行……”

薛讓長吐了口氣,湊到了她耳邊,告訴了她實情,“他們應就是這附近山中的,看見他們腰間所攜的信號煙霧了嗎?我若動手,他們不敵,便會求救,平胡山之大,裏面藏匿了多少人,遠非你我可想,有沒有勝算我也不知,破財免災吧”

“餵!你們嘰裏咕嚕的說什麽呢!商量好了嗎!實在不行,我們哥幾個就動手了!”

“好了!給你給你給你!”

王寶釧紅著臉,快速解下了腰帶,脫下了外袍,遞給了他們,她只別開了眼神,不敢看任何人,可這寬大的衣袍一解,是個人都發現不對勁了,尤其是她微微隆起的裏衣,還有緋紅的臉頰。

薛讓盯著她都出了神,王寶釧兇道,“你看什麽看啊,不許看!”

“哈哈哈哈哈哈哈哈!”那邊的土匪頭子,高坐於馬上,發出了豪邁狂妄的笑,“細皮嫩肉的富家公子哥就是不一樣啊,脫了件外袍就害羞了,跟個娘們似的臉都紅了,哈哈哈哈哈!這身材還嬌小,若你是個女人,老子定把你擄回去當壓寨夫人!”

“現在好了吧,可以放我們走了吧……”

“不急,帽子”

“不行!帽子不行,不行!”

“衣袍都解了,一個帽子還給不了了!”

旁邊的小弟聽老大一聲吼,直接上了手,將王寶釧的帽子摘了下來,長發飄飄,瞬間披散了下來,順著山谷中的狂風四處飛舞,王寶釧大驚失色,啞然的張了大了嘴。

薛讓亦吃了一驚,瞪大了眼睛,“三……三小姐?”

她羞憤難當,連連低頭,回避著他的眼神。

薛讓連忙將自己的衣袍解了下來,披在了她身上。

胡子老大看著更加高興,“哈哈哈哈哈哈哈!還真是個娘們啊!生得跟那畫上的美人似的,難怪不敢脫衣服摘帽子的,老子今天可算是撞了大運了,抓走抓走抓走!回去當壓寨夫人!今天晚上就拜堂,哈哈哈哈哈哈!”

“額……那個……夫人啊……”薛讓故意靠近了王寶釧,摟住了她的肩膀,王寶釧不明所以的怒視著他,薛讓討好似的調笑著,“莫要再同為夫生氣了,你看看,損了錢財不說,還鬧出這許多笑話”

“夫人?”胡子老大疑惑的問道,“她是你夫人?”

“是啊”薛讓笑著解釋道,“家務事,實在是讓各位英雄見笑了,日前我夫人與我拌了幾句嘴,就離家出走了,說是要去前線,我是跟著追出來的,沒想到她換了男裝,這才一時之間沒認出來,錢財都請兄弟們喝酒,給我夫妻二人一條生路”

“你說她是你夫人,老子就信了嗎!除非你們當場洞個房!”

薛讓的臉被這句話壓得沈了下來,嘴角的笑容消失,手不自覺的捏住了玉蕭,周邊圍了一圈的小弟被他們老大這句話逗得哈哈大笑,絲毫沒有註意到他的變化。

“哈哈哈哈哈!得了!老子也不逗你們了!夫人又怎麽樣了,老子不在意!這麽個如花似玉的小美人兒,別說是有丈夫了,就算是青樓的,老子也要定了!春宵一刻值千金,老子要洞房了!綁回去!”

旁邊的小弟見狀,問道,“老大,那這個男的怎麽辦!”

胡子老大打手一揮,“一起綁了!當著她丈夫面幹,給他戴頂綠帽子,更過癮!”

聽見這句話,薛讓放松了手裏的力氣,打消了即刻動手的念頭。

王寶釧極為討厭的大吼,“你們別碰我!我自己會走!”

她行至薛讓面前,擡手給了他一個耳光。

薛讓是楞住了,但又把這幫看熱鬧的人笑得前合後偃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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